牡丹国色天香,为十大传统名花之首。我国自古以来人们就喜爱牡丹。当牡丹盛开之时,人们倾城出动,争相观赏。这首诗就描绘了这一动人景象。
开头两句并未对牡丹的色香、形态作具体描绘,而是以芍药、荷花相对照,反衬出牡丹品格高尚,情操优美。芍药虽妖艳,但品格不高;荷花虽素净,却少有风情。诗中采用“抑彼扬此”的表现手法,为牡丹的出现作了充分的铺垫。何种花既具备芍药与荷花之长而又无其短呢?笔锋一转,很自然地引出第三句“惟有牡丹真国色”。国色:原指一国之中容貌最美的女子。此处喻最美的花。“惟有”一词,突出强调了只有牡丹才配称“国色”。宋人欧阳修《牡丹序》中云:“天下真花,独牡丹耳。”“惟”也好,“独”也好,皆表明了诗人们对牡丹的偏爱。牡丹乃花中之王,“百般颜色百般香”(邵雍《牡丹吟》)。但此诗中只字未提色香,只说“开花时节动京城”。“动”字用得极妙,仿佛使人看到当时人们为了赏牡丹而万人空巷、人头攒动的生动场面。全京城(洛阳)皆为牡丹开放而哄动,足见牡丹之美妙动人了。
赏牡丹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
夜色牡丹
高低深浅一阑红,把火殷勤绕露丛。
希逸近来成懒病,不能容易向春风。
牡丹盛开的时节,人们赏花,如痴如醉,清晨黄昏,无不流连忘返。即使是在夜幕降临之后,诗人赏花的雅兴也未消减。此诗写出了诗人夜看牡丹时所见以及兴奋的心情。首句用“高低深浅”一语写出了牡丹花高低有致,浓淡相映,茂密昌盛,色泽艳丽,栏杆处一片红色。这一片逗人喜爱的红牡丹,叫人怎舍得离开呢?紧接着次句写夜已深,花叶上已沾有露水,但是诗人兴味盎然,还要秉烛观赏,看看这丛,再看看那丛。“殷勤”一词,写诗人流连花前,乐而忘返的神态,十分恰切。后二句中,“希逸”是晋人谢庄的字,庄素多疾。诗人以谢希逸自比,言自己平日“懒病”,不轻易外出活动,而此刻却手持烛火,于夜色中观赏栏杆处的一片红牡丹,更加衬托出那一丛丛红牡丹具有强烈的吸引力以及诗人夜观牡丹的浓厚兴致。
